TRHP翻译组

维度归零者_Why So Serious?:

第二章
哈利一直说着直到喉咙嘶哑。
他告诉他们那场摄魂怪袭击，那种陷入黑暗前的灵魂被拉扯出的感觉以及落到汤姆头上时的疼痛，还有接下来他所面对的就是汤姆的坩埚和五十年前的经历。他诉说了他如何被分入斯莱特林，尽管他向帽子请求了。还有斯莱特林继承人的不寻常的好奇，最后他们一起在万圣节前夕进入校医室的故事。
他略去了很多争吵，以及那晚他们的对话（部分是因为他刚从噩梦里醒来），然后表明出一种非常模糊的，对于黑魔法并不都是邪恶的观点的，他曾想象格兰芬多们会如何反应的接纳。
大部分的格兰芬多们都愤怒地盯着他，但在他们表达他们对于他感到背叛的感受之前他及时的开口。他对那些激烈的关于纯血的讨论仅置之一笑。他曾努力说服汤姆也许纯血并不意味着一切。但他还是决定谨慎地提起汤姆曾建议的，关于麻种巫师须在参与并讨论血种话题前，应略知巫师界文化的事情。
他认为汤姆是对的。
赫敏看起来对此建议充满思考，她的眼里闪烁着一如既往的智慧的好奇之光。他笑着，知道很快汤姆就会在此问题上被赫敏审问其观点。啊，他一点都不奇怪两者会以争论作为结束。
他简言提及剩下的学期，只是宣称他们变得越来越亲密，还有他并不是少年伏地魔的情人。他在耸肩之前戛然而止。
“那就是所有了。”他总结着。
“但他还是汤姆·里德尔，”金妮紧张的说道，“哈利我也曾相信他，看看我的下场！他看起来人模人样但实打实是个混蛋。”
“完完全全的，”哈利十分赞同，“只要他想。”她看起来非常吃惊因为他真的认同她的观点。
“那你为什么还和他成为朋友呢？”弗雷德抱着手问道，“如果他是那样一个恶棍。我的意思是，来看看他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那还不是他，”哈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至今并未发生在他身上。”
“哈利。”赫敏失望的叹惜着。
“我并没有否认！”他很快接上了，直直的看着她。她像是并不相信的样子，但尽他所愿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那并不意味我们非得喜欢他，不是吗？”罗恩最后问道。
哈利咧嘴一笑。
 
 
他走入礼堂时还很早，只有七点，而早餐已经开始了。它在七点到九点之间开放，而课程在九点十分开始。
他的格兰芬多朋友们没有一个起来了，但那不是特别不寻常的事。他也曾起得很晚，并且现在也同样期望，但他在过去德思礼的例行公事下起得很早，而现在则归功于失眠而非己愿。他对自己施展魔咒，藏起在他那充血的眼睛下最可怕的黑眼圈。从未得到一夜美梦，昨夜如此。
在进入礼堂后他看见了教师席上的斯内普和弗里维，而这空旷的礼堂里只有一小群拉文克劳，两只小獾，一队过分兴奋的一年级格兰芬多以及不少的斯莱特林。
包括他的斯莱特林们。
好吧，不是他的，但是从他的时代——该死，不是他的时代，而是他的过去。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汤姆和泽维身在其中。泽维一直早起，那是他知道的，但汤姆却一直有正常的睡眠习惯。当然，汤姆常常为了那些疯狂的实验与计划过分忙碌以至于没时间睡觉，但一旦他入眠他就万分平和。那意味着他醒来是因为哈利会早起。哈利小小地为是理应一个人坐到格兰芬多而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向选择了汤姆右手边的座位。
“咖啡？”汤姆笑着。哈利拿过那个杯子，因咖啡馥郁的香气微微清醒。那是最适宜的温度。他爱魔法。
“我的英雄，”他低声说道，拿起喝了一大口。
“这让我以为这是在你辱骂我之前的铺垫，”汤姆干巴巴的说着，但哈利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笑容，“和往常一样睡得不好吗？”斯莱特林继承人有些严肃的继续着。
假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耸肩，他继续喝了些他最爱的饮料。除开阿布拉克萨斯的家养小精灵所做得芒果汁（那曾使他疯狂地迷恋）以外。他发觉斯内普与弗里维都不约而同地盯着他们三人。
“哇喔，我真的想念我的早餐变质为一场场审问。“他讽刺地声明着。泽维呛了一口谷物与碎香蕉。
“当然你会，”汤姆不怀好意的回答道，“那意味着你得与我共度一些时光。”哈利浅浅的笑意里带着些愉悦。
“那是自然的，汤姆，尽我所意，”他拖声拖气地说道，“不只是你那巨大疯狂的自负情绪在作怪。”
汤姆笑出了声。
“怎么还没有在五十年的时间里磨去你那些傲慢无礼？”汤姆回敬着，带着极少出现在他身上的愉快，“我以为你会成熟那么一丁点。”
“什么？然后剥夺你在我的言语侮辱中得到的精神鼓舞吗？绝不，你会无聊致死的。”哈利反驳着。
“我很肯定我能找到一些使我愉悦的东西，只要你认定尊重对你而言不是个过分的要求。”汤姆扬起了眉毛，但他看起来七点也不生气。
“不，”哈利若有所思地决定着，“我很肯定那对我来说是过分要求。”
“否则那就是你的麻烦了。”泽维发言道，哈利的笑容变大。
而汤姆却摇了摇头，“告诉我，为什么我还能忍受你？”
“因为我很棒！”哈利在略微的停顿后敏捷地答道，“而你谋杀我没有成功。但那主要是我很棒，显而易见。”
“显而易见。”汤姆说着，而哈利感觉到对方盯着他的视线带着强烈的警醒意识。
他们陷入了一阵算不上尴尬的沉默。
罗恩与赫敏在一段时间后进入了礼堂，他们的视线扫描着格兰芬多的长桌，然后发现他同斯莱特林的人在一起。
汤姆用一种评估的态度研究着他们。哈利知道他在以他特异的福尔摩斯式的方式计算着他们的一切。他最好的朋友们迟疑了一秒，但赫敏那同汤姆旗鼓相当的对知识的渴望压倒了一切顾虑，她抓着罗恩的袖子拽着他走向这边。剩下的所有斯莱特林们都陷入了明显的沉默。
“嗨，哈利，我们刚才在公共休息室找你，但你已经走了，”赫敏紧张地开口，不确定她是否该忽略剩下的斯莱特林们，“麦格教授让我给你带你的时间表。”她将表拿给他，而他也微笑着接过。
“谢谢，赫敏，”他说道，他简洁的扫描着时间表，忽视了他感到汤姆也希望了解它的感觉，但那很快被打断了。
“那么你就是赫敏，”汤姆沉声说道，就像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一样，他的眼神刚从哈利的课表上离开，“而你是罗恩·韦斯莱？”汤姆唇上带着一丝细微的弧度，他瞥了一眼罗恩。“哈利最好的朋友？”
“对，就是那样。”罗恩带着明显的攻击语气说道。
“汤姆·里德尔，”汤姆伸出他细长骨干的右手准备握手。罗恩没有动，而赫敏却试探性的与他握手，当汤姆以一种标准的纯血统的礼仪亲吻她的手背时，她的眼神惊讶地闪烁着。
哈利却充盈着怀疑。
罗恩看起来有一丝脸红。
“这是阿尔法德•布莱克，西古路斯•莱斯特兰奇，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泽维•普林斯。”汤姆介绍着。
“我很高兴与你相识，真的。”阿尔法德简单地打着招呼，哈利注意到布莱克的嘴角有一丝被隐藏的笑意。
“格兰杰？”阿布拉克萨斯问着，“你可能是道格沃斯·格兰杰的后裔？”
这里有一瞬间的沉默。
“我是个麻种。”赫敏以自信的语气说道，她的下巴微微扬起。
“有意思，
”莱斯特兰奇讽刺着，”伊万斯是个格兰芬多兼麻瓜爱好者。我怎么说的？”哈利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闭嘴，莱斯特兰奇，”罗恩反驳道，“她比你好十倍。”
“有人陷入了爱河，”莱斯特兰奇以一种奉承的满意曲调吟唱着。哈利可以感觉到汤姆看着他，他轻轻地皱了皱眉。“有人——”他恶意地开场道。
“现在，莱斯特兰奇，”汤姆依旧以他迷人的嗓音插着话，“记住我们的礼仪，否则你的母亲会对你可悲的缺少礼节说些什么呢？”莱斯特兰奇朝汤姆惊讶地看了一眼，却双脸带着轻微的涨红而陷入沉静。赫敏朝汤姆投向一个困惑的眼神。
好吧，哈利这下更加疑惑了。
“抱歉，”哈利紧跟着开口。该死，他能不能有一天不让生活变成地狱？他知道让他的生活融合哈利·波特和哈里森·伊万斯是非常困难的，但他并没有意识到麻烦从第一天就开始。
“不，不，”汤姆轻蔑地摇了摇手，“你和你的朋友都可以坐在这，”他说得冠冕堂皇，眼睛却眨了眨，“你可以为我们展现波特的所有污垢。”
哈利知道那是彻底的错误并且意识到汤姆也明白他知道。赫敏看起来很不确定，但也幸好没有彻底的被说服。而罗恩脸上却有着极度难受的表情。
“那好，”红发的男孩说道，他以最大限度的控制力说话，“我们待会见，好吗伙计？”
“是的，正好，我一分钟后来找你们。”他说着。
哈利看着他们回到格兰芬多的长桌后转头看向斯莱特林们，尤其是汤姆。
“怎么了？”少年黑魔王无辜的问道，他的眼睛闪着光。
“你知道是什么，”他回答着，“不管你在构想什么，我都向上帝发誓你最好别碰我的朋友。”
“听起来是威胁，他不是吗？”他慵懒地问着其他人。哈利愤愤地磨着牙根。
“我说真的。”
汤姆抬头看向他，他的头侧向一边带有明确的捕食者的意味。
“我明白了。”他回答着。
哈利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站起来去坐到赫敏与罗恩身边。只一瞬间，汤姆抓紧了他的手腕，足够的紧密以至于牢固得难受。
“不会放松吗？你那些小宠物狮子很安全。我对他们没兴趣，或者说他们在任何意义上对我仅存的好处只剩瞬间的娱乐。”
“那应该足以使我放松了吗？”他问道，扬起了一边眉毛。
“童子军的荣耀，黄金男孩。现在离开去找你的朋友们吧，我们在黑魔法防御术上再见。”
汤姆放开了他的手腕时用指甲轻轻戳了一下，一分钟过后就显出一些血点。
“你知道，你也不是一名童子军。”哈利说道。
汤姆只是朝他笑了笑。
萨拉查，这就是他的命。
Ch2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