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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度归零者_Why So Serious?:

老伏：听说你和以前的我出去约会了
三十三章
哈利本该知道太美好的东西通常不能持续。总有一些坏事发生在万圣节这天——汤姆会对此感到兴奋，这恰恰证明了奇迹是不存在的。萨拉查，那真令人沮丧。
他感到一双手正急切地摇着他的肩膀，强迫他清醒。尖叫声痛苦地撕破他的喉咙，当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又发出被呛住的声音。他的枕头与衬衣上都是血，他的额头灼烧得滚烫。泽维与汤姆离他最近。他眨着眼，试图平息那正在增长的恶心。食死徒的袭击，战争已经正式开始——变得公开了。斯莱特林们都盯着他。
“感谢主，”阿尔法德大声呼吸着，“我们至少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来叫醒你。”
他们有吗？哈利轻轻呻吟道，感觉头昏脑胀。他可以感觉到汤姆的眼神剖析着他的灵魂。他快速地跳了起来，试图忽视他眼前的世界滑动倾斜的方式。而汤姆快得像闪电一样，立即站到了他的面前，他牢牢地抓住了他。
“哈利？”他问道。哈利的眼睛抬了起来。“那是什么？”他的嗓音非常坚定，“你非常不寻常地流血了。”
“那也不是个寻常的食死徒袭击。”他回答道，尽可能的镇定。
他用自己的耳朵听起来也非常的平静，但是实际上他的皮肤在痉挛，他的肌肉在绷紧，而他的思维不能归位。他听到在这房间之中有吸气的声音，还有被隐藏在之后的叹息。当他再次闭上眼睛，尖叫声与鲜血一同出现，他的恶心感在加剧。他必须得做什么，他一定——他不能只是站在这里。
“袭击在持续，现在？”
德拉科问道，他的声音完全缺失那种自大。哈利可以在他的胃里翻涌着遗憾的迹象。
“难道你不爱万圣节吗？”他说道。他本想令它听起来拖声拖气的，但他的声音实在太小太不肯定了。上帝，他恨这个。他的眼睛急迫地环视着整个房间，定在了门前。“别挡道。”这一次，他终于尝试成功了。他走了过去，当他醒着的每一秒，眼前的世界抖动而物体也在盘旋的时候，再一次咽下了喉咙里的恶心感。
“不，你不行。”汤姆厉声吼道，他的魔杖被立刻掏出。某人只穿着睡裤也能显得那么危险是多么荒唐的事。他僵住了。
“人们在死去。”他低吼着，“我没期望你在乎，但我在乎！”
“在半夜的时候跑去一个食死徒的袭击也不是你的工作。”汤姆的嗓音是一种被迫的镇定，“滚回床上。”
“相同的区别，但我还是得去完结这些不是吗？”他反驳着，指着那个伤疤，“我是个活生生的可以说话的思维链接。”
“有意思，真的，”汤姆讽刺道，“考虑到我也是其中一个接受源。告诉我，当你甚至不能在接近战斗的时候不陷入未来的我的脑子里，你是怎么计划帮助那些无辜的？”他精确地问道，哈利瞪了他一眼。
“我会找到办法的。”他吼叫着。
汤姆的气场已经开始膨胀，黑暗每一秒都变得更深。“劳驾？”他冰冷地说着，汤姆嘲弄地笑了。
“你知道你甚至不能在离开我的魔法后坚持一秒，不是吗？”他回应道，“而那个矛盾是唯一让你不倒在地上尖懢叫的途径。”
“汤姆——”阿布拉克萨斯虚弱地开口道。这位斯莱特林的继承人直接无视了那个金发男孩，以相同嘲弄的表情打开了门。
“但不管怎样，英雄。”汤姆继续着，他的眼里闪烁着难以辨认的情绪。哈利快速地走了过去，恼羞成怒的样子。他的头与肌肉在伏地魔使用钻心咒的时候发痛。而他实在是在同一时间无力解决少年黑魔王的屁事。
“很好，”他厉声吼着。当他离开寝室的时候他可以感觉到汤姆粗暴的撤走了他的魔法，他几乎窒息。噢，那真痛。他闭上眼睛一会儿去抵御这疼痛，但他不管怎样都在痛。他拒绝让汤姆，那个混蛋，看到他在受难时而心满意足。
他直接穿过公共休息室，当他的思维开始模糊的时候，他可以听见战争里的尖叫与哭声开始变得更大了。他与伏地魔之间的链接被持续着，当另一具尸体摔在地上的时候，痛苦几乎透顶了。他快要吐了。他可以感觉到他自己在抖，就像发烧一样。他恨死万圣节了，他太天真，太乐观，以为它可以有一次没有死亡经历的万圣节，或者没有可怕事情发生的节日。他的视线开始变黑了，它可以感受到他的内脏在因自我仇恨与绝望翻江倒海。
他得做什么，为什么他一定如此的脆弱无助，他真没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他眼里快速转动与倾斜着。他的头恶心地阵阵作痛。这里除了鲜血与死亡，就只剩下毁灭了。
汤姆看着哈利跌倒，就在门的附近，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支离破碎。他可以感觉到泽维请求的目光燃烧着他的后背。
“怎么？”他低声询问道。泽维吓了一跳，看起来为他被抓个现形的行为很惭愧。沉默地转开了眼睛，然后盯着自己赤裸的双脚。他训斥地瞥了一眼，然后转看另一个男孩。他穿过房间来到了哈利痛得摔倒的地方。
该死的波特。如此顽固，大脑发热，有荣誉感的傻懢瓜！他让他的魔法重新覆盖，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当他的出现将那所谓的矛盾影响激化。一会儿过后，这双绿色的眼睛再次睁开，充满忧虑与警戒的，同时灌满了痛苦。
“太倔了。”他斥责着，他的声音比他预想的要温和的多。他的愤怒似乎被拿走了——对哈利总是第一时间扮演超人而感到愤怒，无止境地对他的敌人。还有朋友啊，一个很小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提示到。他忽视了它，和平常一样。他是个精神变态，他是从客观上评价的——他可不在乎与担心他有着比通常人少的多的常识或良心。但，他确实还有一些，不管多么扭曲或稀少。但它从不在考虑或交谈的范围内，不管怎样。
哈利眨着眼看他，他的情绪在他的眼神下颤抖——汤姆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哈利，就像哈利感觉到未来的自己那样。愧疚，自我憎恨。太多的自我憎恨。无助，愤怒，都那么的强烈以至于他可以品尝到它们了。他在为每一个在这场战争之中失去生命的人默哀。萨拉查，多么虔诚的教徒。他就要杀了他自己了。
“我必须得做什么。”哈利坚持着，他的眼睛茫然空洞。汤姆感觉到什么搅动着他的胸膛，但那不是他的心。不，他甚至没有心。他可能只是没睡好或者吃坏了......什么的。
“我明白。”他安静地说着，他知道哈利有多么想要帮忙。
“我恨万圣节。”他的声音相当苦涩。汤姆感觉到他自己的嘴唇勾出了个微笑，不是怜悯，但是同样相似的东西。
“我知道的。”他回答着。哈利盯着地板，然后眼里带着老式的意志与坚定的决心抬起头来。他可以猜到哈利将要说什么，然后在他开口之前打断了他。
“你想让我教你大脑防御术。”他温柔地陈述着，哦，好了，哈利看向了他。
“我知道。”哈利模仿着，汤姆几乎要笑了。
“我们明天再谈”他说着，召唤来一个木桶。哈利看起来要吐了。
那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