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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翻译授权搬运】

离他的大脑防御术课只剩下十分钟了，哈利知道他必须快速决断。他是该直接去解决汤姆还是简简单单地翘掉大脑防御术课？第二个听起来更加诱惑，但这个计划根本无法实施——因为不仅仅是汤姆不会相信他的暂时性失忆。
如果他不去找到年轻的黑暗公爵，从经验来看，那意味着那位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会来追捕他。他妈的！好了，不管怎样。他都会去的，即使汤姆格外要求不要有二心。不要分心......那意喻着什么吗？哈利几乎确定他与汤姆对此词组有不同的释义。
那太困难了，其他的斯莱特林们向他保证他和汤姆在一起的时候，他通常会有令人担忧的情绪变化，而萨拉查知道他的情绪甚至有时比愤怒还糟糕。而他，就是，非常的，愤怒。他或许不会把汤姆与伏地魔视为相同的人，但那不意味着他不会把汤姆视作一个记忆强盗。
他深呼吸了一口，咬紧下颚并闭上眼睛来努力平静自己。他必须得表现地正常，汤姆还不知道是谁送的记忆球。该死，他可以让汤姆的情绪保持正常，但他不愿意让德拉科·马尔福来冒险。谁想得到它会做那些事来保护那只雪貂呢？他的生活简直一团糟。
那全是汤姆的错，对了，大脑防御术时间。有求必应屋再一次被证明是有用的。
有可能暂时的一忘皆空自己吗？
他没有敲门就进去了，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汤姆抬眼看他，眼神非常机敏。
“很好，让我们快些结束吧。”哈利说道。
“你听起来很急切。是不是有什么更好的地方要去？”汤姆冷冷地回答。哈利停顿了，用手理着头发。
“不，不.....只是有些累了。”他苍白无力的辩解着。
汤姆的头歪向一边。哈利情愿自己保持面无表情。
“可以想象。请坐。”
在片刻的犹豫之后，他选择了对面的位置。尽管通常会违背他的话，此时哈利不会故意出去或者做那些汤姆明令不要做的事。当然，他极少的听话，但最终那会传递出谁会掌握话语权。坐下对他来说并不麻烦，所以他会接受，那意味着他更可能有余地去挽救他关注的事。那同样对汤姆有效，以及他希望汤姆去做的事。那是个纠结的系统，但那看起来在他们身上运行得很好。
“要事优先，你对大脑防御术了解到哪一步了？”汤姆问道。
“我知道那是精神魔法，用来保护某人的大脑以防被侵略或被危害，以及他的对应魔法是摄神取念，”他盯着汤姆，“我也知道你精于两者。”
汤姆的嘴唇弯起，只是轻微的。
“我比精通更甚，哈利。”他拖腔拖调地说道。
“绝妙的模范。”他露齿而笑，希望它看上去别如他笑起来时那么勉强。有太多的东西在他脑子里盘旋了。他应该在他有意识时就一忘皆空他自己，直到下一次方便的时候。
该死的一语双关。
年长的斯莱特林的五官皱着，给予他微弱的暗示。
“怎么？”他询问道，他的心在他的肋骨之下狂跳得就像金色飞贼的翅膀。
“你看起来很烦恼。”汤姆提示着。
“你到底教不教我？”他直接回答道。
“是因为袭击？是它在烦恼你吗？”汤姆坚持问道。
“没什么。我们现在还继续要一节完整的大脑防御术课吗？因为，你知道的，那才是我来的目的。”
“也许你还有另一次头痛？”
他的情绪被刚才抛回的问题点燃了。
“你该死的不能放弃这个话题吗？”他低声吼道，“尽管你似乎错误的相信了，但不是我生命里的每件事都和你相干！”
汤姆的眉毛因为吃惊而扬起，他的眼神变得黑暗。
“劳驾？”他危险地询问道。哈利愤怒地站起来将书包拽上了他的肩膀。
“说真的，汤姆。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在你身上得到什么？”汤姆重复道，“我们不是已经谈论过这个话题了吗？”
“你只是不想转变我而已。”他固执地说道。汤姆眨着眼，脸上出现了慵懒的假笑。
“什么给了你这种印象？”尽管脸上带着笑容，哈利知道汤姆根本不是高兴或愉快。他的眼神就像钻石那样冰冷坚硬。仅此一次，他发现自己不在乎。
他沉默地卷起袖子，露出了他的左边小臂，他清楚地意识到那条蛇让他连领子都紧紧扣起。
“噢，是的，我差点忘了它。”哈利的下巴绷紧了。那个沾沾自喜的混蛋。他不可能忘记这个标记，他们都知道这点。
“我很确定。”他讥笑道。汤姆的手指弯曲着，就像他想要掏出他的魔杖。哈利笑着，他的一部分神经为他故意激怒他人而叹息着。
“你知道什么。”汤姆突然而冰冷地说道，“让我们离开吧，直到你解决你那易怒的小脾气。”
“不，不。”他漫不经心地反驳道，“我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我巴不得走。真的。教教我，聪明人，你知道一切，不是吗？”
汤姆的手这一次握成一个拳头。
“今天你到底怎么了？”他询问道，走得更近，以一种难以破译的情绪询问他。那可能看起来像是担忧，但哈利知道那不是。
“没什么。”他微笑道。“为什么我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呢？我享受花费每晚的时间去观赏人们的折磨与死亡，那很有趣，对吧？话又说回来，也许我在十七岁之前死在一个来自我血脉的屠杀疯子手里已成事实。或者该死，也许，只是也许，不断会有人想要操纵我，利用我，然后抛弃我。我不知道，我忘了。”
汤姆变得非常安静。
“你解开了它，”他柔和地说道，“哈利——”
“你想要什么？”哈利打断了他的话，他的声音冰冷，疲倦，以及坚定不移的。“或者你只想再一忘皆空了我？因为，你知道的，杀了我会更好的。因为否则的话，时间环只会保持一次又一次地如此重复。”
“我不会杀你的。”汤姆回答道。
“那你的智商一定是被拉低了，因为我不会愿意赞同你所计划的任何事。显然我不会喜欢——但你也不是真的在乎，不是吗？”
另一个人只热切地看着他，沉默中表情难以捉摸。“怎么了？”哈利说道。
“哈利，”他谨慎地回答着，“你知道我是那个告诉你记忆球不为人知的作用的人。如果不是我，你甚至不能找回记忆。”
“是的，因为我太蠢以致无法靠自己解开，不是吗？”
汤姆的眼睛闪烁着。
“那不是我想说的。”
“不，”他呼吸着，“那只是你所暗示的。”他轻蔑地摇了摇头。“不管怎样，里德尔，我要离开这里。”
一只手像钳子一样抓紧他的小臂，他转了过来，手中握着魔杖。哈利将它贴在汤姆的喉咙上。他非常惊讶地看见少年黑魔王并没有掏出他自己的紫杉木与凤凰羽毛的魔杖。
“放开我。”他安静地把词语从牙缝里挤出来。
“你要对我施咒吗？”当汤姆的眼睛转向指着他的魔杖时，他的嘴唇勾了起来。
“我需要吗？”他问道，“只要你在我开始切下它们之前放手，并别把我惹毛，你的手指们就能保住。”
汤姆的禁锢燃烧着他的皮肤，而他感觉到标记在接触之下变得活跃。他可以感觉到对方正在评估着他到底有多么严肃，然后手放开了。他立刻一步后退，走向了大门。
“我没有想要强迫你的忠诚。”那些语言非常的柔和，但停下他离开的脚步。他缓缓地转了过来。“也并非没有其他的途径，除开杀死你。”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他问道，然后咽下一口空气，认知如极速的卡车击中了他，“你想让我自愿加入你。”
“是的。”汤姆安静地说道。
“你知道的，一忘皆空并不是通向此境的好途径。”他僵硬地说道。
“那是一个值得学习的教训，”汤姆拖腔拖调地说着，“不知你没注意到没，我不经常用此方法解决。”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如果你之前还偷偷这样对付过某人。”他假装镇定地说道。汤姆的嘴唇轻微地滑向咧嘴而笑的边缘。
“确实是。”他说道。
“我不会原谅你，”哈利说道，“那么停止假笑。”汤姆的脸立即变得严肃，但眼睛却充满了笑意。
“我没期待你会。”他回应道，“我们还继续大脑防御术吗？”
哈利犹豫着。他确实需要学习精神魔法，而汤姆会成为尤其熟练的教师选择，可是......
“你还会尝试其他的什么吗？”
“不，我还没那么不知羞耻。”哈利听罢只皱起了眉头。“好吧，我就是那么不知羞耻。但我不会了，你记住我的话。”
“如果我告诉你滚出我的大脑，并且停止出现在我的身边，你会吗？”
汤姆有一瞬间的沉默。哈利几乎要转身而逃了，但他......或者他想他知道......汤姆足够了解他极少逻辑地分析同意或不同意的结果。
“好吧。”汤姆极不情愿地说道。哈利几乎要笑出来了，无论如何第一次看到汤姆顺从他是多么的棒。
“好吧。”他同意道。汤姆的头偏着，他的向前的步伐小心却带着威胁。哈利首次感觉到愉悦的悸动：汤姆表现的就像在安抚一只尤其易怒或充满攻击性的小蛇。他因为什么理由而警惕。
“我只有一个问题......”汤姆盯着他。
“开腔啊，”汤姆扬起了眉毛，“那意味着说下去。”他解释道。汤姆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觉得你蠢？”
好吧，汤姆从不如他所料。